第48章
温言不置可否。 “……不对,柏清河如今人在辛城,你帮不到他,甚至来找了我,”锦桢往常虽然不着调惯了,但本身也是个头脑聪慧的,瞬间便捋明白了其中关窍,“原来如此,你是在帮柏青舟处理私事。” 这话说的……听起来就有点过于暧昧了。 “……也不完全算处理私事。”温言嘴上虽这么说,却眼神偏移,避免了和对方的视线接触。 锦桢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就说怎么最近有传闻讲柏大少爷身边换了个面容姣好的新保镖。 原来这接了这份“美差”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锦桢一咬牙,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温言,你真他娘的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嗯,还行吧,”温言对此不过耸耸肩,在这严肃的氛围里插入了个并不幽默的俏皮话,“我倒没觉得有那么糟糕。” 锦桢:“……” 这人的脑子绝对大有问题! “温言,我还是得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若是真想为柏清河好,就该离他远点,”锦桢抽了口烟,头一回这般抽得慢吐得也慢,将话中的停顿无限拉长,“道不同不相为谋,这道理你该明白。” 温言当然明白。 “……最后一次。”温言知晓锦桢的意思,摆了摆手,示意告辞,“你放心,我有分寸。” 我放个屁的心。 你有个屁的分寸。 锦桢算是彻底领教了温言这人油盐不进的程度,对于已经认定的事,想劝他回头与对牛弹琴当真是无甚差别。 不过温言自己并不这么想。 他踩着沿途的落叶离开,响声簌簌,像一段独特的、压在心尖上的弦音。 他清醒的知道,锦桢说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