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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种近乎长辈的沧桑感,“你是个好孩子。”他侧过脸,认真地看向项北方清澈的眼睛,“好好干,好好珍惜现在。珍惜身边这帮兄弟,珍惜这身军装。”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项北方,看到了很远的地方,“别学我这样。等人都走了,才他妈明白过来,晚了。” 项北方被他话语里深沉的遗憾和痛楚震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想起雷啸对自己似乎总是比对沈凯阳和陈昊宇更“宽容”些,即使自己犯错,也极少像吼沈凯阳那样吼他。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雷班长……我……我一直想问,为什么你好像……好像从来没真的对我发过大火?就算我笨手笨脚搞砸了事,你也……”他想起那次自己差点把枪掉地上,雷啸也只是训斥了一句就伸手扶住了。 雷啸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有些苦涩,又带着点说不清的遥远温情。“因为……”他低下头,“在我像你这么小、这么懵懵懂懂、什么都不会、笨得让人想踹一脚的时候,有个人,也是这么护着我的。”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他也没嫌弃我笨,没嫌弃我拖后腿,就那么……护着我,教我,带我往前走。”他抬起头,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而坦荡,直直看向项北方,“所以,我他妈这辈子,怎么样也不会去欺负一个……我觉得还是‘弱小’、还需要人护着往前走的人。那……太他妈不是东西了。” 项北方的心像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他明白了雷啸眼中的那份“宽容”从何而来。那不仅仅是对弱小的怜悯,更是一种传承自他人的、刻在骨子里的守护本能。他看着雷啸那张棱角分明、写满风霜却在此刻流露出罕见柔软的脸,一股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