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吗?? 呼出的气体打在面罩上,升起模糊的白雾将视线遮盖住些许,他蜷了蜷开始发麻僵硬的手指。没办法,他们正在一队持械警卫的看管下穿过3号冷室,去取放置在5号冷室的新实验体。 毕竟新捕获的那几只雌虫运进来时,他还好奇地去打听了下。据说这次下了血本,为了捕获这几只军雌,组织废掉了潜伏十几年的绝密暗线,才好不容易得来了活体。上头也很重视这次能出什么成果,不然维兰德这老东西也不会像只长鼻虱子一样,成日用他那又丑又臃肿的老脸四处盯梢,甚至定下轮岗加班这样滑稽的傻x制度。 这要命的低温,再加上据说“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的每日麻醉剂量……瓦伦迪尔想起保卫科那个装腔作势的傻帽翘着兰花指混在女人堆里吹嘘时的嘴脸。那些女人也是,一边尖叫着“好可怕好血腥”躲得老远,一边等他们这些“牛马”处理完虫子的残肢断臂后,又能若无其事地捧着分到的虫块和组织液品头论足:“真帅啊,可惜是虫子……人虫有别。”旁边立刻会有安慰:“急啥?等咱们的‘终极杀虫剂’搞出来,彻底扭转了基因优势,姐妹们就是女王!到时候一天换十个八个虫族帅哥伺候!” 真有活力啊……瓦伦迪尔麻木地想,恐怕要过个二十几年,他们才会变得和自己一样不会在白天做梦了。 队伍停在5号冷室的合金大门前。警卫队长上前进行虹膜验证。瓦伦迪尔疲惫地站着,刚下夜班的沉重感让他只想立刻躺倒。 真困啊,想睡觉了……他都已经多久没有呼吸过地面的空气,感受恒星的照耀了?茂盛的植株、天然的雨水、山谷吹过的微风……这些就连在梦里都难以梦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