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春尽并不用力地揪住她的耳朵,道:“有在这嚼舌根的功夫,不如去帮我把房间打扫了。”

    桃枝捂着耳朵逃走,边跑边说:“奴婢一心为您,您却这样对奴婢,好伤心好难过。”

    春尽:“……”

    为什么这么想打人呢,拂雪这样的时候她也没这种想法啊。

    春尽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原本她打算把卧房也搬空,看着床上那张憔悴的小脸却不忍了。

    为了避免拂雪醒后又陷入癫狂,她特意让郎中开了安神药给她,一碗下去昏睡三天,三天后她的伤口怎么也好了。

    搬去栖霞阁的第一天,春尽睡得不是很踏实,披衣起床,外面月黑风急,隐有下雨之势。

    站在院中许久,她想的只有一件事——该把和离的事提上日程了。

    等拂雪好一点了,就用这几日照顾的情分让她帮忙,要是由她来开口求范黎,说不定事情会变得简单些。

    后半夜果然雨来了,几声闷雷过后暴雨如注,房檐上很快就开始往下淌水,吵得春尽几乎一夜无眠。

    第二天,院子成了汪洋。

    春尽叹了口气,面上却隐有笑容浮现。这样一来,就没人会来打扰她了。

    雨一连下了四天,天放晴的时候,丞相府的帖子也送来了。

    春尽看都不看就扔到了装垃圾的篓子里,郑恪的妻子要办春日宴,邀请她前去,谁跟他们有交情似的,脸皮真是厚。

    快到晌午时范黎来了,他带着工匠和侍卫为她修葺屋子的边边角角,平整院里的土地。

    “夫人,丞相府送了拜帖来,你看……”

    他好像真的做不了决定,才来找春尽商量。

    春尽淡淡:“将军知道我是相府庶女吧?”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