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一夜七次
魂颠倒,身上很热。他比她想象中更生气,但她好像没有力气再斗下去,权宜之计也只好是赶紧找个台阶服软。她半趴在墙边,半偎在他怀里,松懈下来的声音分外娇媚,“不敢了。” 这又能怎么办呢?他继续吻她。顶上的花洒似落雨般淋下微小的水流,回上来又弥漫成温热的雾气。她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像追逐蝴蝶忙乱地四处翻搅,碰壁,讶异于此地的渺小,晕头转向,然后好不容易退出来,学着他的样子吃嘴唇,滥竽充数。 不过,总是饥饿的小钟似乎对“吃”有独到的见解,很快就进化得比他更娴熟。两人从靠墙边战到玻璃门边,沾水的衣服全脱下来,变光溜溜。她费了一点功夫,才摸到那个尺寸像怪物的玩意。 害怕却好奇,她在温暖的雨中闭上眼,不禁想象如果是他一个人会怎样弄它。也是像她现在这样,听着呼吸与心跳的变化,不断转变抚弄的力度与节奏?喜欢被摸头还是柄?也会想蹭在什么温软濡湿的东西上面,被紧紧裹缠住吗? 答案是想象不出来具体的样子。尽管生着与人一样的外表,他却像星际文里有别于人类的高等生物,只需要精神交流就可以高潮。 他又脸红了,被咬过后沾上水珠的嘴唇饱满像熟透的果子。 “小钟是什么味道?”她问。 “酸的。”他过于简略地作答。 源源不断淌过身体的水流又教她想起舌尖的yin浪,此刻却木讷。 “这个答案不好。” “又酸又涩,跟没熟的桃子一样。” 小钟更不满意,“你想造反?” 他继续道:“桃子越接近核的部分越不好吃,但是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