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尘歉意看着董卢二人,「我看徒弟也吃得差不多了,先带他回去,等等我再过来。」 「师弟别麻烦了,」董明笑道,「你要是再过来,留阿霄一人亦不妥,不过就是一顿饭,咱一同吃的次数还少吗?」 「是啊,」卢红接着道,「阿霄第一次喝酒,也不晓得有什麽反应,有个人照看自是最好,再说我和董明刚才喝很多了,也没啥胃口,来这只是想歇息会,等等还得再敬酒呢!」 听见这番话,槐倾尘也不好再拒绝,便背起他徒弟,告辞而去。 路霄在他师父背上睡得很沉,间或几句零碎的梦话溢出口,「娘不见」、「爹在生气」、「家呢」等等只字片语,槐倾尘拼拼凑凑听个大概後,便觉有些心疼。 他也是失去家的人,能理解他徒弟的儿时阴影。 只是严格说来是天意让他父母与姨母早逝,并非人为的抛弃。 对一个稚龄孩儿该如何接受,自己的父母不要自己了? 明明是那麽乖巧听话的聪明孩子。 他简直无法想像他徒弟当年沦落街上的那四年怎麽熬过的,受到了哪些非人对待……他埋怨自己如果早个四年去接他徒弟来门派就好了。 世上没有如果,他只能尽他所能去对他徒弟好,把那些日子都补回来,明明和他徒弟非亲非故,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麽要做这些。 大抵是因为他也能从他徒弟身上寻得家的温暖吧。 上天早早夺走了他的家人,却送了他一个宝贝徒弟,一个年龄可以当他弟弟的孩子。 槐倾尘侧头看了眼路霄,抽出左手安抚般微微拍了拍路霄的头,踩稳脚下步伐。 他的小徒弟,可要好好长大呀。 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