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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她去?Funk?酒吧找余砚舟了。”?江觉意转头看向楼下江晚吟急匆匆离去的背影,

    “正好让她替我们探探余家那小子的底,省得我们出面显得太急切。”

    江晚吟的红色跑车呼啸着驶出别墅大门,在柏油路上留下刺目的尾光。

    湿热的风裹着热浪拂过他的领口,江觉意忽然想起远在国外的母亲。那时他刚接手家族事务,表叔联合其他股东在董事会上发难,打的他有点措手不及。

    是母亲深夜从海外打来越洋电话,声音温柔却字字铿锵:“记住,真正的猎手从不急于露出獠牙。”

    次日,母亲安排的私人侦探便送来表叔情妇私生子的照片,连孩子脖颈上的平安扣都拍的清晰,那是只有江家人才能佩戴的器物。

    江觉意心领神会,转头便转交了出去。不出一日,表叔家便传来争吵声,夫妻间的裂痕在猜疑中迅速蔓延。

    月光透过书房窗棂,在江觉意熨帖的西装上流淌出银边。他抬手整理领带的动作行云流水,方才那丝刻意营造的纨绔气息,此刻彻底融进妥帖的衣褶里,化作运筹帷幄的锋芒。

    “爸,下个月的董事会,我会让表叔主动提交辞呈。”?他的声音沉稳如古寺洪钟,桃花眼里淬着寒芒,与母亲当年决胜商场时的目光如出一辙。

    江辰林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看着儿子挺拔的背影,恍惚间二十年光阴重迭。当年那个抱着襁褓里江觉意见证江氏奠基的自己,与此刻这个能独当一面的继承人,在月色中交织成影。